第三百八十八章才沒有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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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他是帝王，從來不得自由。他說有很多他想做的事，可他不能做。有很多想要好好珍惜的人，卻註定只能辜負。
他對她的寵幸，約莫七八日一次，對別人來說很多了，對她而言總是不夠。她不懂，為何陳貴妃都被打入冷宮了，他還要那麽小心。
“傻丫頭，你懂什麽？陳貴妃倒了還有洛淑妃，這後宮哪裏是你能松懈的地方？”楚煥之無奈道。
蕭嫵兒疑惑：“洛貴妃看上去人很好，難道也會……”
“看上去好的，就一定好了？”楚煥之笑道，“之前你沒惹到她，她自然對你好。”
“可臣妾現在也沒招惹她啊……”
“帝王對別人的寵愛對後妃來說，自然就是招惹了。”楚煥之無奈道，“朕從前對整個後宮都一視同仁，所以算不上負誰。可現在朕喜歡上你了，心已經偏了，便是辜負了她們。她們不能把朕怎麽樣，卻可以傷害你。所以嫵兒，你在這宮中該處處小心才是。”
她以為，她已經很小心了。她每天都活得很累，除了在楚煥之身邊的時候，一刻都不敢松懈。所以的食物都先用銀針試毒，怕銀針試不出來還先讓麻雀吃過才敢敢服用。所以別人送來的東西，她也一一找人查看過。
院子裏養了很多麻雀，整日嘰嘰喳喳的，更是鬧得她心煩意亂。
洛淑妃對她表面和氣，但是笑容不再像從前那樣和善，她能感受到，所以也盡量避免了與洛淑妃的相處。
後宮裏有不少女人會來巴結她，她一一迎進來請她們喝茶，陪她們說話，禮數周全，生怕一個不慎就的罪了誰。
她不想出事，也不想讓楚煥之擔心，所以每天都活在忐忑不安中。直到有一天她病倒了，她才知道，與這個男人相愛是多辛苦的事。
也在這時候太醫說她懷孕了，楚煥之很高興，又升她為宸妃，令賜承歡殿。
有了孩子之後她就更小心了，每天都提心吊膽的，根本很難把身體養好，不到一個月便小產了。
“我一直想給他生個孩子，哪怕是女兒也好。他雖一直沒立太子，可我知道他最中意的便是洛淑妃的兒子了。所以我想，若是自己只生個女兒，便阻礙不到洛淑妃，那她便不會苦心積慮地想要害我了。”
她對權利地位沒興趣，她要的一直都是楚煥之的那顆心而已。因為愛他，所以想給他生個孩子，是男是女又有什麽所謂。
“可沒想到她那樣狠，連個孩子都不讓我有。”蕭嫵兒又笑得猙獰，“我生前只見過自己的孩子一次，你知道是什麽時候嗎？”
宋晨安連連搖頭，雖然他提起看過劇本，但是他必須裝作不知道啊。
“是八個月的時候，我懷胎八月的時候，她讓人在我的藥裏下了催產藥……”
催產藥又不是毒藥，銀針根本試不出有問題，麻雀也嘗不出來。況且，七活八不活，八月被逼著催產的孩子要活下來還是比較困難的，加上古代醫療環境又那麽差。宋晨安莫名在心裏嘆了口氣，所以說最毒婦人心嘛，女人毒起來的時候可比男人狠多了。
“八個月大了，是個女孩，眼睛鼻子嘴巴都有了，不過都皺成了一團。那孩子全身是血，一生下來就死了。可我不信她死了，我不信……”蕭嫵兒連連搖頭，以前的事過去太久了，可她仍然記得清楚，還能為當時的慘狀感到心痛。
這確實太殘忍了，宋晨安心想，也難怪蕭嫵兒一直都把自己困在過去慘痛的回憶裏，縱使過去了千年，她仍然記得清晰。
“他們不讓我看，可那是我的孩子啊！血淋淋的好臟，一點小公主的樣子都沒有，我便將她洗幹凈了。我洗得很幹凈很幹凈，熱水都換了好幾盆。她動也不動一下，渾身發青發紫。他們都讓我清醒點，說她死了，讓我仔細聽聽，她連聲哭啼都沒有。可我總覺得……總覺得她在哭啊，一直不停地哭著，母妃，我疼……她明明就在哭的，可他們都聽不到，都聽不到……”
聽著蕭嫵兒的話，宋晨安瑟瑟發抖，他腦補能力一向不錯，已經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景。那個時候的蕭嫵兒，一定像極了瘋子。
“他們都說我瘋了，呵，我知道我沒瘋，可沒人信。”
宋晨安問：“那皇帝是因為你瘋了才冷落你的？”
蕭嫵兒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殺氣，冷冷道：“我說了我沒瘋！”
宋晨安往後一縮，無辜道：“可別人都當你瘋了嘛……”
“他說他不在乎的，就算我瘋了，他也會好好待我的。可我沒瘋，我知道一個瘋子是不可能為我孩子報仇的。太醫說，是因為我身體弱，孩子才會早產才會變成死胎的。可我身體我自己知道，他們騙得了別人，騙不了我。”
她那瘋狂的模樣只持續了三天，三天後她便開始沐浴更衣，將自己打扮得很漂亮。本就是個美人，再細作打扮，便成了天姿國色。
楚煥之進入承歡殿的時候，本是想來安慰她的。他知道她最近情緒很不好，他放下了很多公務只想多陪陪她。沒想到，他進入承歡殿時看到的，卻是她絕佳的舞姿。
幾個輕盈的回旋，蕭嫵兒似乎有些站不穩了，楚煥之連忙上前將美人攬進懷裏。
“你身體還沒好，怎麽不多休息？真是胡鬧！”
帶著關切的話，縱使是呵責她聽起來也覺得幸福。她將頭埋進他懷裏低聲道：“前幾天讓你擔心了，我現在只想讓你開心一下。陛下，你高興嗎？”
“高興，嫵兒做什麽朕都覺得高興。”楚煥之一把將她橫抱起來，輕輕放在榻上，“只要你能趕快恢覆過來，朕怎麽都高興。”
“男人說話便是這樣，哄你的時候話裏都帶著蜂蜜，讓你整個人都浸甜言蜜語裏。可惜，那幸福是虛幻的。”蕭嫵兒自嘲一笑，“他當時說無論我做什麽他都高興的，可後來，後來他怎麽就不高興了？”
“你後來做了什麽？”宋晨安問道。
宋晨安其實覺得楚煥之有點冤枉，男人就更冤枉了。就算蕭嫵兒遇到了渣男，那也不能地圖炮啊，何況楚煥之也未必是個渣男。
不過雖然他提前看過劇本，但這事也沒法現在就告訴她，還得等她發完瘋以後才能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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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對她的寵幸，約莫七八日一次，對別人來說很多了，對她而言總是不夠。她不懂，為何陳貴妃都被打入冷宮了，他還要那麽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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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嫵兒疑惑：“洛貴妃看上去人很好，難道也會……”
“看上去好的，就一定好了？”楚煥之笑道，“之前你沒惹到她，她自然對你好。”
“可臣妾現在也沒招惹她啊……”
“帝王對別人的寵愛對後妃來說，自然就是招惹了。”楚煥之無奈道，“朕從前對整個後宮都一視同仁，所以算不上負誰。可現在朕喜歡上你了，心已經偏了，便是辜負了她們。她們不能把朕怎麽樣，卻可以傷害你。所以嫵兒，你在這宮中該處處小心才是。”
她以為，她已經很小心了。她每天都活得很累，除了在楚煥之身邊的時候，一刻都不敢松懈。所以的食物都先用銀針試毒，怕銀針試不出來還先讓麻雀吃過才敢敢服用。所以別人送來的東西，她也一一找人查看過。
院子裏養了很多麻雀，整日嘰嘰喳喳的，更是鬧得她心煩意亂。
洛淑妃對她表面和氣，但是笑容不再像從前那樣和善，她能感受到，所以也盡量避免了與洛淑妃的相處。
後宮裏有不少女人會來巴結她，她一一迎進來請她們喝茶，陪她們說話，禮數周全，生怕一個不慎就的罪了誰。
她不想出事，也不想讓楚煥之擔心，所以每天都活在忐忑不安中。直到有一天她病倒了，她才知道，與這個男人相愛是多辛苦的事。
也在這時候太醫說她懷孕了，楚煥之很高興，又升她為宸妃，令賜承歡殿。
有了孩子之後她就更小心了，每天都提心吊膽的，根本很難把身體養好，不到一個月便小產了。
“我一直想給他生個孩子，哪怕是女兒也好。他雖一直沒立太子，可我知道他最中意的便是洛淑妃的兒子了。所以我想，若是自己只生個女兒，便阻礙不到洛淑妃，那她便不會苦心積慮地想要害我了。”
她對權利地位沒興趣，她要的一直都是楚煥之的那顆心而已。因為愛他，所以想給他生個孩子，是男是女又有什麽所謂。
“可沒想到她那樣狠，連個孩子都不讓我有。”蕭嫵兒又笑得猙獰，“我生前只見過自己的孩子一次，你知道是什麽時候嗎？”
宋晨安連連搖頭，雖然他提起看過劇本，但是他必須裝作不知道啊。
“是八個月的時候，我懷胎八月的時候，她讓人在我的藥裏下了催產藥……”
催產藥又不是毒藥，銀針根本試不出有問題，麻雀也嘗不出來。況且，七活八不活，八月被逼著催產的孩子要活下來還是比較困難的，加上古代醫療環境又那麽差。宋晨安莫名在心裏嘆了口氣，所以說最毒婦人心嘛，女人毒起來的時候可比男人狠多了。
“八個月大了，是個女孩，眼睛鼻子嘴巴都有了，不過都皺成了一團。那孩子全身是血，一生下來就死了。可我不信她死了，我不信……”蕭嫵兒連連搖頭，以前的事過去太久了，可她仍然記得清楚，還能為當時的慘狀感到心痛。
這確實太殘忍了，宋晨安心想，也難怪蕭嫵兒一直都把自己困在過去慘痛的回憶裏，縱使過去了千年，她仍然記得清晰。
“他們不讓我看，可那是我的孩子啊！血淋淋的好臟，一點小公主的樣子都沒有，我便將她洗幹凈了。我洗得很幹凈很幹凈，熱水都換了好幾盆。她動也不動一下，渾身發青發紫。他們都讓我清醒點，說她死了，讓我仔細聽聽，她連聲哭啼都沒有。可我總覺得……總覺得她在哭啊，一直不停地哭著，母妃，我疼……她明明就在哭的，可他們都聽不到，都聽不到……”
聽著蕭嫵兒的話，宋晨安瑟瑟發抖，他腦補能力一向不錯，已經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景。那個時候的蕭嫵兒，一定像極了瘋子。
“他們都說我瘋了，呵，我知道我沒瘋，可沒人信。”
宋晨安問：“那皇帝是因為你瘋了才冷落你的？”
蕭嫵兒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殺氣，冷冷道：“我說了我沒瘋！”
宋晨安往後一縮，無辜道：“可別人都當你瘋了嘛……”
“他說他不在乎的，就算我瘋了，他也會好好待我的。可我沒瘋，我知道一個瘋子是不可能為我孩子報仇的。太醫說，是因為我身體弱，孩子才會早產才會變成死胎的。可我身體我自己知道，他們騙得了別人，騙不了我。”
她那瘋狂的模樣只持續了三天，三天後她便開始沐浴更衣，將自己打扮得很漂亮。本就是個美人，再細作打扮，便成了天姿國色。
楚煥之進入承歡殿的時候，本是想來安慰她的。他知道她最近情緒很不好，他放下了很多公務只想多陪陪她。沒想到，他進入承歡殿時看到的，卻是她絕佳的舞姿。
幾個輕盈的回旋，蕭嫵兒似乎有些站不穩了，楚煥之連忙上前將美人攬進懷裏。
“你身體還沒好，怎麽不多休息？真是胡鬧！”
帶著關切的話，縱使是呵責她聽起來也覺得幸福。她將頭埋進他懷裏低聲道：“前幾天讓你擔心了，我現在只想讓你開心一下。陛下，你高興嗎？”
“高興，嫵兒做什麽朕都覺得高興。”楚煥之一把將她橫抱起來，輕輕放在榻上，“只要你能趕快恢覆過來，朕怎麽都高興。”
“男人說話便是這樣，哄你的時候話裏都帶著蜂蜜，讓你整個人都浸甜言蜜語裏。可惜，那幸福是虛幻的。”蕭嫵兒自嘲一笑，“他當時說無論我做什麽他都高興的，可後來，後來他怎麽就不高興了？”
“你後來做了什麽？”宋晨安問道。
宋晨安其實覺得楚煥之有點冤枉，男人就更冤枉了。就算蕭嫵兒遇到了渣男，那也不能地圖炮啊，何況楚煥之也未必是個渣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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